大畏的绘画语言直面人性,笔墨凝重,笔触流动,它们的结构带着重量,既不固定,也不
张扬。笔触的意味表现出对人性矫饰的批评,笔墨的组构向往着返朴归真的境界。这两种感觉渗入画面的空间中相互穿插,它们既矛盾又和谐,像是一种模糊的凹凸结构蕴涵其中。大畏以“万物之成,以错综而成用”的方式坚信着笔墨精神的力量,他把笔墨形式语言融入了“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的文化空间,这与大畏的性情是一致的。古人有“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只有恰好;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大畏的人与画是以传统的文化品格来观照自己的。认识大畏总觉得他像一个深藏的闺秀,他的性情里有许多美好的空间,如同他的画风背后还叠着一座座由人物画筑起的山峰,可以说他的这些高超、精妙的人物画迷倒了许多人,我就是其中之一。在大畏的性格里他是个创造者,好像他喜欢接受接踵而来的一种生涩的体验。如今由物的方式而形成的异化,它有着人与物纠缠不清的日常状态,人在求物的空间里极端地去扩充,跟着而来的是心性的空间只成为一种痕迹,好像一种既定的程序规则骚扰了心性的空间。大畏的画以冷静的率性引出了他对当代文化的思考,他的画面感觉所隐含的笔墨意味恰恰是与人性空间的对话,无论从画面的每一块笔触、每一处笔墨结构,都能感觉到它们的选择和意旨。作为一种人文关怀,大畏没有重复他在人物画上的辉煌,而以他对生活的信念和平常心提供了新的笔墨语言,如果说前者是时代审美的体验,那么后者就是笔墨当随时代,这是真正的艺术方式,这是真正的生活方式。大畏把自己的性情融入到传统的文化精神中来体悟自然、参与社会。在他的画里没有孤芳自赏的把玩,也没有颓废式的异化。大畏平静稳健的性情里有一种自然流畅的空间,正是这样纯正的气息使他的人品与作品都贯穿着清亮仁爱的性情。其实每个人的性情中都有着许多美好的东西,它就贮存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但是若要达到性情与艺术的共同存在,向着“触类感物,因歌随吟。大而不蟫 ,细而不沉”的境地是要付出迂曲折的苦寻过程,它的标志是建立在自己的生活方式中。平心而论大畏就是这样的人,我喜欢大畏的画,我欣赏大畏的宽厚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