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终点,也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终点,在于此次展览对于参加展览的五位年轻人来讲,是他们中的多数人本科求学的止步;起点,则在于他们在迈过终点的同时,都面临着不同的选择,是以独立的姿态面向社会,还是开始更进一步的研究生学习。在这样的时刻,徘徊显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对他们来讲,该如何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创作,并勇敢地走下去,是他们中的每个人所面临的抉择。
在终点与起点两者之间,通过这样一次展览,瀚阳艺术中心将与年轻艺术家一同体验这场从“蜕”向“变”的转换。
年轻艺术家的成熟,总会让我们对这种褪去躯壳振翅高飞的挣脱,对这种摆脱浮华走向内里的转换,抱有一种柏拉图式的期盼与遐想。他们从象牙塔化的学院体系中走出,试图尝试某些不再仅仅是以往局部性的改变,虽然是独立创作的伊始,但几乎每个人都在极力追求作品本身根本性的突破。然而,在残酷的学术蜕变面前,即使是针对某些较为成熟的构思与草稿,在完全付诸于画面效果的过程中,却又让他们需要面临并应对各种潜在的不可能性。所幸的是,也正是这些无法预知的不可能性,迫使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追求并修正自我。
这其中,亢世新是唯一将卡通作为创作诉求的艺术家。在一系列以“青春”为口号的作品中,他肯定的笔触扩大了那些自我梦呓中绚烂迷离的“小玩意儿”,并将它们表现在各种不同花纹的花布上,让那些原本已经青春的元素进一步扩散。但青春的懵懂与迷惘,又让他不甘心于只停留在表现某种外在的甜蜜,于是画面中那些缠绕的藤蔓与线,又很好地呼应了他所恐惧的青春羁绊。然而,亢世新对“小玩意儿”的把玩,却与杜林的“小”完全不同。杜林用自己内敛的性格,在画面中不断重复着比如小人、小砖块等重叠的形象,并将这些如炬的小形象在空间关系中指向具体的方向。正是这些看似普通的小形象与空间关系内如炬的指向,汇聚为杜林的画面质感,代表了一种属于他个人的极为异样的内敛美学。刘宁是一位创作极为不稳定的艺术家,他的创作往往直观地取决于某些生活中的概观体验。但他的优势在于下手快、动笔勤,敢于迅速地将这些不完整地体验转化为画面中的元素,于是在他此次的“漫游”与“黑宇”系列中,观看者很容易在画面中捕捉到许多不同的物象,刘宁将这些物象整合在一起,而其中独立的、偏居画面一隅的个体元素,又起到了象征性的作用。徐明皓是此次展览中唯一的在读本科生,但他却又是五人中胆子最大的一个。他的创作素材多来源于电影中的一些片段,为了避免图像化的重复,他将这些具象的画面用排列整齐、大小不等的圆圈模糊掉,从而加重了观看者对其作品“细细品读”的要求。朱慧是展览中唯一的女性,在她的作品中我们能很容易地把握到女性艺术家特有的粉色气质。朱慧的作品是真实的个人与模糊的记忆两者间的碰撞,一方面是外表甜美的修饰,另一方面则是似曾相识的记忆。如果说徐明皓所追求的是对画面效果的模糊表达,那么,朱慧则是一种对自我记忆的主观刻意模糊。
从“蜕”到“变”,虽然是一次外在的变化,却也在孕育的同时,昭示了某些根本性的演变。昆虫的蜕变,或许结果的意义更为重要,但对于这些年轻艺术家来说,创作过程中自我不断否定修正的体验,显然要远远大于结果的重要性。
“蜕·变”作为瀚阳艺术中心“青春纪事”系列的首次展览,是针对杭州年轻艺术家的小型群展,同时也是瀚阳艺术中心自身探索与尝试的开始,即关注当代艺术生态,为年轻艺术家们某种潜在的可能性作出自身的推动。虽然今后的发展无法预知,但我们欢迎更多志同道合的年轻艺术家携手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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