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社会,给年轻人提供了很多展示自己的平台和言说自己的场所。年轻一代的画家,在题材与表达方面,很快地介入对艺术当代性的探讨,这种探讨的意义与问题,是以点状叙事展开的;这种展开,避免了宏达题材的选择,而走向了具体的细节;这种细节的转换与突出,是这代人的优势,也是劣势:具体的细节地表达,一方面可以比较好地把握当时的情境,但这种具体的细节同时会淹没与艺术本身有关的理想、普遍等形而上的价值。
当今的时代,给人们提供的极其丰富的可视图景和材质,让人们的视觉感官得到很大的刺激与愉悦,一方面却给艺术家在创作的过程中提供了很多的困难。单件画面的定格,与视觉的流动性的矛盾,在影像作品里面得到延伸,但是,在单件的绘画类作品中,给人的认知带来的依然是最基础的视觉审美的模式,那么在当代,如何解决这种视觉与材质的矛盾,应当是绘画艺术家不得不思考的问题,可正因为绘画作品的这种最原始的审美的模式,正是它得以存在的充足的理由和条件。
影像作品的虚拟性,在审美的过程与认知中,是处于一种比较复杂的情绪之中,这种情绪的现场感与虚拟感是并存的。但是绘画却不与如此的问题直接相关,它的这种最原始的材质本身造就了它“存在”与实物形式并存的理由。
摄影与数码照片合成技术的成果,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刺激的可能,这种可能是一种没有休止的体验,会随着技术的发达而发展。在当代作品中的表现来说,依然存在着很多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是和现实生活中的技术密切联系的,这种联系性给艺术家提出了很大的问题,给表达的内容提供了很大的形式与可能性。一种思想或一段思考,又会有具体的内容与之相对应,这种对应又是与艺术家所生活的、接受到的艺术现象与艺术思想有关的,这种综合的反应在艺术家的作品中会是极其具体的反映。正如我们在这个展览中所看到的。
现实供给多少内容,艺术家就能够表象多少形式;艺术家的思想和神经有多庞大,它的表达的可能性就会有多广。这仅仅是一种推理,但是在当代这种加快节奏的生活秩序中,人是很少能够有暇驻足,思索或者是反观自己的精神的,当代生活中所谓的艺术家也难逃如此的情境,这种情境恰好是最大的现实,也是这个时代宏大叙事的可能和可靠的基础。但是这种极其加快节奏的现实,会造成很大程度地人的异化,这种异化或者是奴役,恰好是与人们的初衷相违背的,也是须要批判与检讨的。当代的艺术在当下,于各个方面无疑也会存在很多的情况,这种情境下,部分作品所鼓动的,以及部分在违背基本人性的基础上的作品,或者是导致人性走向异化的作品,是与这样的时代的节奏分不开的。
极其细节的如同意识流一般地叙事,在单个的艺术家身上,是有着明显地分期的,这种分期在艺术家个人的艺术生命中必然是一种正常序列。但是在信息如此快捷与资源如此共享的时代背景下,如果出现集体的类似于情绪化地、或断断续续地没有任何征兆的作品序列,则会是这个时代的问题,这种大的集体化的细节共性与社会发展的多元化倾向是相悖的。如果在我们的展览中,所有的作品都在一个劲儿齐呼时代的悲哀,这也会是我们的悲哀,是当代艺术的悲哀。
当代艺术中需要不同的身影和声音,这是当代艺术的希望之所在,而当代艺术的展览中,那些能够给当下在各种境遇中的人们带来精神强度的刺激,和由此发生连贯反应的作品,恰好会是当代最有价值的作品。
但是就绘画艺术的自身来讲,在有关的希冀之中,艺术之外的希冀可能是太大的了!绘画艺术,本身就是一门在形式上极度探讨其精神可能性的艺术,纯粹的形式的探索是与一般人的希冀相违背的,而是属于极其个别的、精英的、极其个人化的探索,但这种探索的结果是完全符合对艺术的经典定义的。可是这样的艺术作品实在是太少了,当代的艺术家实在是很难不受外在的影响。但这不是问题的实质,只是对待艺术的时候,人们任何的想法都会有发挥自己专长的余地与领域。
中国当代的艺术,在中国当代化的进程中,如何发展,这可能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但是对于热衷于艺术的人来讲,可能会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的解法,我相信存在于与此有关的人工作和人的心里,不管是个人独立的思索,还是集体意识的盲从。时代的启蒙,在艺术的领域里,也必然会有不同程度的反映,只是这样的反应在艺术家的作品中如何构造个人的艺术,以及这么多的艺术家如何构造的当代艺术中,哪些是最重要的部分,这是关键,以及如何在这部分里构建最重要的思想或者是艺术主张与派别,则是应当思考的。但是这两者有关吗?有这种直接的可以看得见的关系吗?并不一定是这样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面对问题时,尤其在面对不会有标准答案的艺术现象时,可能会得到大相径庭的反映。
混乱的生活秩序与混乱的语言体系,还有混乱的思想与当代艺术这趟浑水,能够分辨清楚什么呢。对过去的历史是最能够说些什么表较清楚的学问,但对于这正在发生的现实,有几人能够说出可靠的、真实的、所谓的学问呢?我们只有等待真正懂得《易经》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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