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作为中国人年俗记忆中的重要细节,是挥之不去的。无论是憨态可掬的小阿福,还是一蹦三丈要跳龙门的红鲤鱼,都深刻地印在我们的脑页。我们不时会翻阅她,检视她,却从不见她褪色。桃花坞年画、杨柳青年画曾经带给我们多少斑斓的审美快感。
年画凝聚着我们的美丽乡愁。
但不容忽视的是,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年画在追逐时尚的今天,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油画、雕塑、水彩、水粉、印象派、现代派、后现代派、超现代派,这派那派,已经合力把年画逼进了一条窄窄的胡同。
我们的后代,甚至已经缺乏对年画的最粗浅认识。他们面对着一大堆来自西方的线条、色块以及含混而费解的意象,我们过往的那些单纯的审美体验,在新人们的身上已荡然无存。
古老的年画在热闹的时尚中寂寞着。
于是,前不久一批艺术家会聚四川绵竹为年画“把脉会诊”,便成为不起眼的新闻,蜷缩在报纸一角。来自北京、山东、陕西等省市的专家学者愁眉深锁地为面临困境的传统年画开“药方”。
有专家说,年画市场即将面临低谷,传统年画只有走创新的道路才有生机可言。
有专家说,开拓民间市场是目前中国年画的一条生路。
不管方子开得对不对,重要的是有人开始关注年画的未来了,而且不仅仅关注她的形式,更关注她的内容,甚至她的传播方式。
其实,传统年画不光要引进当代文化的资源,还应该打破过去题材单一的创作思维。过去年画的最大表现主题无外乎:祈福纳祥。在今天,这已经远远不够了。年画必须从生活取材,从民间立意,以反映百姓当代生活来吸引青年,这应该是年画未来的发展方向。
假如年画进入时尚青年的服装,假如年画进入现代建筑装饰,假如年画进入儿童益智玩具,假如年画打破原有惯用的色彩表现,以不同的色调迎合不同年龄段的人们的不同品位,这样的年画还担心不能占领百姓的生活空间吗?
年画需要在审美、视觉、结构、空间、语言等手段营构的格局上来一个质的飞跃,文化的传承只能在不断的创新中完成。我们的时代决不缺乏这样的内在驱动力。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就在明天,我们可以和我们的下一代共同欣赏属于当代的全新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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