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香港春拍当代新水墨专场中,几位新水墨青年艺术家拍出了高价,打败新水墨市场中坚,再度引发“水墨热”话题点,原因何在?新水墨市场到底热在哪里?相较热闹的一级市场,新水墨在二级市场上为何整体表现低落?围观不打猎,叫好不叫座,一二级市场的不均反应预示着什么?
新工笔陡涨走高
在新水墨市场中,最受市场热捧的是新工笔。新工笔几大名家近年的涨幅都十分惊人,以作品上拍成交每平方尺作为单价计,徐累从6700元人民币涨至24万元,李华弌从1万元涨至16万元,徐华翎从3200元涨到87000元,张见从3500元涨到5万元,最高一幅达到35万元,姜吉安从8000元涨到10万元。这些艺术家的作品被市场接受的时间短者五六年,最长不过十年出头。因作品创作周期较长且产量有限,导致其市场稀缺性。新工笔在新水墨市场中脱颖而出,大概与拍卖市场上写实油画受热捧是一个道理。
青年新水墨火速拉升
整个香港春拍在新水墨板块的一大亮点是,青年新水墨市场火速拉升,个别案例远远超过了当前市场上活跃的中坚力量。
在保利香港春拍的新水墨专场中,除了上拍新水墨中坚力量外,青年新水墨成交业绩骄人。郝量(1983年生)的《幽暗》以1,955,000港币成交,另外一位同为1983年出生的青年艺术家肖旭,作品《灵兽与网之三》最终以379,500港币成交。此外,在2013年苏富比四十周年的专场拍卖会中,郝量有作品以超出200万元成交。
反观水墨中坚力量,市场表现活跃的李津、刚刚过世的朱新建等成交价均在合理范围内,无大幅涨跌现象出现。保利香港中国当代水墨部门专家唐丽丽认为:这样的简单比较并无可比性,李、朱多为纸本写意性创作,多是提笔而就的小尺幅作品,郝量是绢本大尺幅,肖旭则是纸上工笔细工;此外,二者在市场中的作品流通量也相差甚远。
尽管如此,唐丽丽仍然认为,从市场角度来说,几位新水墨青年艺术家的作品已经算不低的价格。原因有二:
市场流通量少,面临供不应求的情况。1949以后,徐悲鸿、林风眠等老一辈艺术家主导的艺术高校培养了大批油画人才,国画类从根源上讲学生资源贫乏,加之画院等体制外的部分艺术家中途放弃,近两年工笔又大行其道受追捧,优秀的水墨画家尤其是能够进入二级市场的水墨画家,存量不足,新水墨青年艺术家更是罕至又罕,价格被炒高是很正常的事情。
越来越多的新晋藏家、新晋资本会向新水墨倾斜。他们对新的艺术样式的接受度要高得多,同时作为华人,在审美上又更容易接受水墨画。不同的是相较大陆市场,港台地区的藏家更愿意接纳当代新水墨,而非近现代书画。
围观不打猎 叫好不叫座
新水墨青年艺术家的作品在二级市场上屡拍高价,再度引发热议,为近两年的“水墨热”找到了新的话题点。市场需要新的增长点,这是新水墨兴盛绕不过去的原因。然而,有专家认为,这种预期过于乐观。鉴于中国艺术品市场经历过当代艺术泡沫破裂的阵痛,大量藏家对新水墨保持“围观不打猎”的姿态,而新水墨背后的资本运作对“叫好不叫座”的局面也显得有心无力。
相较一级市场的活跃,从二级市场来整体衡量,新水墨的“火热”并不尽然。唐丽丽认为:“新水墨真正的市场价值并不算高,不像大家讨论的那样热烈,新水墨热、新水墨火其实只是局限于一级市场的讨论和活动比较多,但实际上与当代油画比,它的市场价格低得多,市场份额也小得多,在当代艺术场次里纸上作品始终卖不过油画。”
也正是新水墨在二级市场上的低价行情,导致拍卖行慎而选择,据唐丽丽所言:“如果场次成交价在3000万以下,除去佣金等成本,拍卖行几乎无盈利。”所以,尽管保利拍卖在2006年秋拍就设置了中国当代水墨专场,但一直采取的策略是将“中国当代经典水墨”和“中国当代新水墨”两个专场集中在一个场次中,此外尚未拍卖公司为新水墨单列专场、推出新人。
目前在二级市场上出现的新水墨高价成交现象,只数个案;从整体上看,新水墨的市场价格并不高。但基于当前的市场行情——个案高价成交,整体低价徘徊——新水墨的未来空间会很大,各拍卖行也在寻找策略占领这个极具潜力的市场板块。
关于“水墨热”的市场争议,唐丽丽认为需要提醒的是,单就市场来看,“以年龄来划分艺术家的成就及其市场价值的思路并不是特别理智,因为整个市场每天都在变化,包括艺术品的经营模式、艺术门类的产生,我们思考问题的角度应该开放一点。”给市场一个自由选择与发展的空间,当是更为积极、合理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