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自由贸易港的优势,一直以来香港都是亚洲钟表的聚集地,在香港购买中低档品牌手表也会比在内地便宜25%左右。十多年前,香港佳士得和香港苏富比的钟表专场吸引了全亚洲钟表收藏家的眼球和钱袋,随着内地的经济腾飞,内地藏家的数量和水准也在不断增加和提升,内地市场快速形成。近两年,内地大型拍卖公司也纷纷开设了钟表专场,虽然与国际老牌拍卖公司仍有差异,但仍可圈可点。不久前结束的2011年春拍季中,各大拍卖公司的钟表专场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其中仍属香港佳士得、香港苏富比实力最强。
表皇坐镇 涨势平稳
中国嘉德于2010年秋拍首开“名表拍卖”专场,当时精选了110件藏品,成交率80.91%,专场斩获了1871.21万元。其中最贵的一款腕表是百达翡丽Ref.5013R,这款表于1992年面世,内里包含515件组件,是百达翡丽第二枚最具复杂功能的三问腕表。百达翡丽在20世纪初曾少量生产三问腕表,而在1950年底停止生产,直至1989年,百达翡丽为庆祝150周年纪念,重新投入生产三问腕表,更首次用自动机芯,注入复杂功能的5013型号,极具创意。这款表以448万元成交。
今年春拍,中国嘉德再次推出了名表专场,共计213件名表标的,总成交额高达3149.94万元,比去年秋拍上涨了68%,但成交率有所下滑,仅为58.69%。最令人关注的莫过于全球表皇——百达翡丽型号5002P的星月陀飞轮(Sky Moon Tourbillon)天文腕表出现在本场拍卖中。它是百达翡丽有史以来制作过的最复杂腕表,也是其最大口径手表。它内装置686件精密组件,正面表盘包括陀飞轮及配备教堂钟声音簧的三问报时、万年历、逆返日历指针,背面由三个重叠的宝石玻璃转盘,各自以不同速度转动,显示北半球的苍穹图,描绘出星、月运行,天狼星中天时间,月球轨迹及月相,共计12项复杂功能,被手表爱好人士喻为世界表皇。
此表款首次出现在内地拍卖场,是内地钟表藏家的一大幸事,也表明卖家对内地市场的看好。在上拍之前,这块表送至瑞士百达翡丽原厂保养,确保机件行走正常,配饰了全新的鳄鱼皮带及全新的950铂金表扣。最终这块腕表以828万元成交,无愧表皇身份。
此外,今年春拍嘉德的名表专场中,还有数件佳品出现,如百达翡丽型号为5959P的计时码表,也以253万元成交。该表于2005年生产,每年生产少于10枚,配搭自家计时码机芯,打破同类双追针计时秒表最薄设计,极为珍贵,具收藏价值。除了百达翡丽之外,积家、宝玑等品牌的知名表款也有不俗战绩。
御制钟与品牌表争辉
与中国嘉德似乎心有灵犀,北京保利也于2010年秋拍推出“天工开物 真艺载时——名贵腕表、古董钟表专场”首个钟表专场。当时共计241件名表珍品,成交额高达4283.78万元,成交率为64.32%,其中最贵的当属百达翡丽型号为5074R的18K玫瑰金自动上弦三问万年历男款腕表,以448万元成交。
在今年春拍中,北京保利“穿越时代——名贵腕表、古董钟表专场”也征集到一件全球独一无二的腕表,即百达翡丽全球唯一的型号为4908/1131全镶钻腕表。此表的表盘镶有39颗钻石,表壳镶有42颗钻石,表链镶有484颗钻石,加之表冠上的一颗点睛——共计536颗美钻心心相映,同质同品,无色无瑕,近乎苛刻的筛选最终缔造了这只天使光环般耀眼的腕上时计。其上的钻石总重为50.57克拉,作为全球拍场首现的唯一存在,其收藏价值不可限量。最后以517.5万元成交。整体看来,这个专场249件拍品总成绩额为3589.38万元,成交率在70%左右,比2010年秋拍有所上升。
当然,同样受瞩目的还有“乾隆巴洛克——清宫御制钟表与洋彩如意万代尊专场”,顾名思义,它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产物,也是今年保利春拍专场中拍品数量最少的一个专场了,总共三件藏品,分别是清乾隆御制宝石蓝地洋彩莲花如意万代尊、清乾隆御制铜鎏金转花转水法大吉葫芦钟、清乾隆铜鎏金转花西洋童子打乐钟,皆回流自海外,并有明确出处。这三件珍品体现了乾隆帝的审美加巴洛克的风格:做工之精细,纹饰之繁缛,华丽之外观,语言难以表述。
这一审美显然也受到了部分藏家的认同,御制铜鎏金转花转水法大吉葫芦钟3200万元起拍,竞争主要集中于场内的两位买家,最后坐在后区的一位先生以6800万胜出,加佣金最后成交价为7820万元,这也使得保利再一次刷新了御制钟表的拍卖纪录。另一件铜鎏金转花西洋童子打乐钟也以1600万元落槌,加上佣金为1840万元。
这类型的御制钟多珍藏于博物馆中,拍场上较难遇到。唯一一次大规模的出现,是在2008年春香港佳士得推出的“日本东京根津美术馆藏清宫御藏钟表”专场上,当时一共推出了15件清宫御制钟,斩获2.5亿港元,所有拍品全部成交。最贵的是清乾隆鎏金铜镶嵌珐琅料石转花花盆顶水法音乐钟,以3952万港元成交,创下当时最贵的御制钟成交纪录,不过这一纪录被今次北京保利的清乾隆御制铜鎏金转花转水法大吉葫芦钟创下的7820万元刷新。基于其精湛的做工和极端稀缺,此类皇家御制钟表今后仍会在市场上迭创天价。
30%的交易来自于新买家
香港苏富比历来是中国文物艺术拍卖市场的风向标,4月8日已经结束的2011 年名贵腕表春季拍卖会, 总成交额高达7308.62万港元,成交率96.8%,是继2010年春秋两拍后,再一次刷新香港苏富比常设名贵腕表拍透过电话及互联网与现场投标者激烈争夺,刷新了四项腕表世界拍卖纪录,成交价比最高估价还要高的拍品比例高达71.2%,充分体现出香港苏富比对市场把握准确性和前瞻性。
本场成交最高价为一枚以512万港元拍出的百达翡丽5016P型号铂金手动上链三问万年历陀飞轮腕表,另附三枚表盘,年份2004。而一枚百达翡丽1990年生产的型号为961的18k黄金手动上链万年历三问怀表,具备弹簧双卡擒纵装置、24小时及月相盈亏显示,以164万港元成交,是其估价的2倍。不仅仅是百达翡丽大热,爱彼2005年产“Jules Audemars”18K粉红金手动上链三问陀飞轮计时腕表也已218万港元创下了爱彼腕表的世界拍卖纪录。
另一块F. P. Journe 限量钛金属及18k粉红金手动上链陀飞轮跳秒腕表同样以218万港元成交,创下新的世界纪录。
香港苏富比钟表部主管何若云在拍后表示:“名表、葡萄酒以及中国艺术品拍卖,已成为香港苏富比拍卖品最重要的项目,其中酒及名表收入更是超越苏富比在世界各地的其他分公司。香港钟表拍卖市场前景看好,预计今年总收入可较前一年增长约34%。随着亚洲名贵腕表市场发展蓬勃,不断增长,当下钟表拍卖市场中存在良性竞争,来自世界各地的藏家对各类钟表均积极参与竞投。更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每场拍卖都持续吸引了新买家进场,常常一个买家在下次拍卖时会带来五个朋友。基本上30%的交易来自于新买家。”
香港佳士得素来在钟表和珠宝方面丽女装珠宝表、工艺非凡的古董腕表以及新型概念的当代复杂机械表近540件佳品,仅数量就远超其他各公司,拍品预估成交总额达8000万港元,无论从拍品的广度、深度、年份身价、工艺特色及价格定位皆可谓精彩纷呈。最终,香港佳士得精致名表春季拍卖以高出预估总成交额一倍的1.647亿港元收官,刷新了亚洲纪录,成交率高达92%,较其最接近的竞争对手,佳士得雄踞近70%的市场占有率。
当然,拍场最大亮点的还要数全球唯一对装手枪作品“黄金珐琅鸟鸣装置活动手枪”,这在拍前已经被媒体广泛关注和报道过了。但在拍前的采访中,佳士得有关专家也曾表示了对这对作品拍卖情况的担忧,因为它实在是太少见了,全球范围内对装出现的仅此一例,而单一出现的是1989年在佳士得的拍场上,以100多万瑞士法郎的价格,被日内瓦百达翡丽博物馆收藏。而迄今为止,百达翡丽博物馆也仅有两只鸟鸣手枪。其余的大部份单支鸟鸣手枪收归各地顶尖博物馆及私人收藏系列旗下,能够出现在拍场上、可以参照的拍卖纪录太少。这对藏品的估价甚高,在2000万至4000万港元之间,能否真的有藏家愿意接盘也是未知之数。
5月30日的拍卖现场,两位国际顶级藏家为全球唯一对装手枪作品“黄金珐琅鸟鸣装置活动手枪”展开了长达十多分钟的激烈角逐,成为全场最大亮点。最终,电话竞投买家以4546万港元的高价将这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鸟鸣装置活动手枪收入囊中。该拍品的成交价远远超过其拍前估价,成为亚洲名表拍场上迄今为止最贵的拍品,同时也是亚洲拍场上最贵的时计机械拍品。
这对手枪据考是由日内瓦著名表匠Frères Rochat 于约1820年为中国皇帝制作的对装黄金珐琅鸟鸣装置活动手枪,并非真的手枪,其内部结构和机械原理与当时使用的钟表基本相同,所以才会归为钟表的门类。这对19世纪瑞士钟表巨匠的巅峰代表作,有趣的是,只要扣动扳机,枪管盖便打开,小鸟从枪管中自动伸出,轻拍翅膀及尾部,张嘴引吭高歌,之后便缩回枪管内,枪管盖随即合上。无疑,此对手枪的外壳装饰镶工瑰丽精巧,内藏复杂结构,堪称机械动偶工艺奇珍。当大家深入研究其历史背景时,就会发现在明清两朝期间,钟表及机械动偶工艺更肩负促进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角色,环顾世界这现象更是前所未见。
佳士得还在此季与F.P. Journe携手呈献首枚Centigraphe Sport腕表慈善拍卖,以援助日本救灾行动。独立制表大师FP Journe最新打造了首枚全铝合金运动系列机械计时腕表CentigrapheSport,该拍品的慈善拍卖所得将捐赠给慈善机构100maisons100familles以及Médecins du Monde,用以帮助日本地震及海啸受难者。竞拍伊始,该拍品即被10位竞投者瞬间飙至100万港元,经过数轮白热化的竞投,该腕表最终被一名日本藏家暨慈善家收入囊中,为救灾筹集善款达362万港元。
从这场拍卖可以看出,百达翡丽的受欢迎程度依然位居前列,在成交前三名的拍品中,百达翡丽占据了第二名和第三名的位置,分别为:直接来自原藏家的百达翡丽特别罕有红金型号2499及百达翡丽有史以来最复杂的一枚腕表型号Skymoon Tourbillon型号5002P。两件拍品的成交价皆超过100万美元。
此季拍卖的另一大亮点为加尔文·布朗收藏拍卖(第二部分),继加尔文·布朗收藏拍卖(第一部分)在佳士得日内瓦悉数成交的佳绩,该收藏第二部分的拍卖于今季的香港春拍中再次100%成交。
佳士得此季拍卖的佳绩,不仅仅是数字上增长的体现,还有两大特色值得一提,其一是前十大成交拍品无论在制造商、制作时间还是表款风格等方面都呈现出多样性,充分彰显了市场的深度及佳士得为全球藏家瑰集甄选最顶级珍罕表款的非凡能力。其二,佳士得网上竞投服务发挥强大功效,来自全球21个国家的买家在网上的竞投颇为狂热,在线竞投人数为香港佳士得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越来越多的买家开始运用网络的便捷性进行拍卖竞价,这也将会是未来艺术品市场发展的一个崭新模式。
尽管在艺术品的世界里,供求关系是铁律,但手表比其它收藏品有一绝好的优势就是,它可以随时被佩戴,它可以陪伴你去天涯海角。所以只要是你喜欢的,降低投资的心态,抱有佩戴和拥有的乐趣,那么任何价格波动都更容易被承受,正是基于此点原因,几乎所有业内专家都预测,钟表市场在可以预见未来中,仍会在平稳中不断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