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1924年出生,已经是八旬开外的老头了,难得的竟然仍拥有如此童真的情怀。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我们竟就看不出多少岁月磨蚀的痕迹。
永远是那么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儿,永远是烟斗不离口,顽皮的天真写在了脸上,这就是黄永玉。生活中的黄永玉,同时也是艺术世界里的黄永玉。
黄永玉成名很早,十几岁就出外漂泊,并以版画闻名。据说当时有一位艺术家曾惊呼:大上海很大,黄永玉很小!这老头自诩是“无愁河边的浪荡汉子”,是“湘西老刁民”,而在人们的眼里却是“最能折腾的老头”。说来也是,从湘西凤凰走向世界的那一天开始,黄永玉就始终不安分,他东西南北随意为家,老了即使想到了安个家,也还要狡兔数窟,在故乡、北京、香港、意大利置了五个家。这老头是连置家都不忘折腾出一番“别出心裁”来。
这份潇洒自然流露在其画与文的创作中。在我看来,这老头是以顽童的心态来进行创作,所谓的“生活在丰富和趣味里”。举凡国画、油画、版画、漫画、雕塑、散文、小说、诗歌、杂文,涉猎的艺术层面之多,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以正规之学历来衡量,他最高的学历不会超出初中,可是他却如此“博采众长而吞吐万象,兼容并蓄而心窍洞开”,真令人有点不可思议。
他写文章好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后,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那篇写沈从文先生的《太阳下的风景》,如一支忧郁的歌谣,荡气回肠。后来,一发不可收就越写越多,也越写越洒脱,或率真,或顽皮,或嬉笑怒骂。我尤其喜欢他的那些写前辈文人的篇章,如那本《比我老的老头》,很难说仅仅是怀旧,更是一份伤逝的凄怆。文章写得很自然,散散漫漫,如一道不羁之水就这么流着,汩汩地滋润人们的心田。因此,《比我老的老头》成了畅销的书,同杨绛的《我们仨》一起成了文坛书界的亮点。
黄永玉从小就顽皮,几十年过去,这顽皮依然,当我们读到“小屋三间,坐也由我,睡也由我;老婆一个,左看是她,右看是她”时,不由得乐开了怀,黄永玉到底是黄永玉,一个“耄耋顽童,痴狂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