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作为国画界的大师级人物,你竟然屈尊画起了“小人书”,这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宋雨桂:千万别用“屈尊”来定义,这是我乐意为之并全情投入的。其实很长时间以来,画坛都把连环画的位置摆低了,认为“小人书”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甚至是低俗的,画这样的画不但身体劳累,而且很难有经济上的收益,想因此一鸣惊人更是难乎其难。但我却不这样认为,如果说“百花齐放”是我们的文艺方针,那么“小人书”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是老少皆宜的,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那么作为艺术家就有责任把它传承下去,这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记者:通过您在《盛京演义》里的创作,我们可以发现您打破了过去传统连环画的简单勾线法,而用现代水墨国画的形式来表现,这种创新够大胆的。
宋雨桂:是呀,用中国画作为主体表现手法放在连环画里,确实够新鲜的。在这次全国美展的评选中,有少部分评委批评我们的创作是不守规矩,但大多数评委认为这种创新的现代水墨技法应用在连环画里,是很大程度的突破,我们的尝试还是得到了认可。
记者:为什么想到用连环画的形式表现盛京历史这样一个题材?
宋雨桂:其实我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创作过一本白描风格的连环画《响水东流》,是描绘大草原风情的。我觉得用连环画表现地域风情、人文景观既有连续性,又很丰满,会有其他形式代替不了的新鲜特色。选择盛京历史这个融古纳今的题材,是因为我对这块土地和民族有割舍不断的感情,我一直坚信,盛京独有的历史文化资源会造就出有影响的盛京画派,《盛京演义》是个有益的尝试与探索。
记者:从您的言谈话语中,总能感到您肩上承载的艺术家的责任,您对此怎么看?
宋雨桂:其实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是与生俱来的,对民族、对土地的关注更是义不容辞。我始终认为艺术是多角度的,个性化太强或为所欲为都不能称其为大家,包容和承担才是可贵的品质。我们既然喝这块土地的水,就应该为这块土地的人民服务,这不是空话套话,是贯穿在我骨子里的使命感。
宋雨桂说,《沈阳晚报》就像一个发现了人才的“伯乐”,为连环画辟出了一个园地,为沈阳画像立传。“我希望我们一起再接再厉,把沈阳的历史一张张画完,为这片土地留下值得珍藏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