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真实不等于市场真实
◎殷华杰 北京保利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季拍部总经理
艺术品市场低迷怎么看呢？除了不片面迷信数据，还要保持对艺术市场规律的客观认识。简单的数据比较并不能反映真实的问题。
随着2012年秋拍落下帷幕，各组数据相继曝光，各种相关说法也甚嚣尘上。一组最新统计出的数据是：中国嘉德2012年秋拍成交17.45亿元人民币，同比2011秋拍下降55%，环比2012春拍下降18%；北京保利2012秋拍成交23.1亿元人民币，同比2011秋拍下降53%，环比2012春拍下降24%。
数据需建立可比性基础
据此，许多所谓市场人士得出结论，称中国艺市遭遇寒流进入“低潮期”；更悲观的论点是中国艺术品市场正在“溃败”。不过，简单的数据比较并不能反映真实的问题。数据要建立在可比性的基础上。
由于大的经济环境的影响，艺术品市场有相当幅度的下滑本来就是正常的。市场经济有其自身运行的规律性和阶段性，不可能要求艺术品市场脱离市场经济规律而永远保持向上。同时，一些突发性的经济政策等对艺术品市场的影响也是客观可见的，
比如持续数月之久、波及面广泛的海关查税风波，直接导致当代艺术板块整体持续走低；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作品追续权问题，又或多或少对艺术品市场是个打击。
佳作价格并未受到冲击
经济不景气的一个直接结果是藏家惜售，好作品征集难上加难；而如果有好的、顶级的作品释出，无论是其市场影响还是市场价格均没有明显的削弱。
以李可染为例，秋拍市场上根本就没有与今年春拍以2.93亿元成交的《万山红遍》相媲美的作品。而他的千万元级作品，除了数量上的差别，秋拍的成交价并不比春拍低多少。如在去年春拍以3105万元成交的《千岩竞秀·万壑藏云》，今年秋拍成交价为3277.5万元，其保值增值功能显而易见。
又如潘天寿，今年春拍有一件画赠著名美术史家俞剑华的《指画鹰石图》，秋拍有一件他赠著名美术教育家陈叔亮的《欲雪》，两作成交价相差不大，分别为2415万元和2760万元。可见，杰作、佳作的价格并未受到明显的冲击。
香港市场分流影响总额
不过，如果完全从数据上说，秋拍较春拍下滑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国嘉德和北
京保利推行的香港拍卖战略在一定程度上分流了国内市场。北京保利在香港拍卖的总成交额为5.2亿港元(合人民币4.2亿元)，如果补充入北京秋拍，则较春拍缩水不到一成；何况许多作品如张大千《蕃女掣庬》在北京的预期售价会更高。中国嘉德的情况也是如此，其香港成交额4.55亿港元(合人民币3.65亿元)补充入北京秋拍，则总成交额达21.1亿元，与春拍的21.41亿元基本持平。
另外一个不能完全以成交额数据证实是否下滑的要素是市场的关注度。单纯以古代书画为例，中国嘉德秋拍的董其昌《临大痴山水卷》和北京保利的王振鹏《江山胜览卷》其拍卖结果也与拍前预期没有太大差距；此外，北京匡时的梁启超档案获得相当高的关注并获得相当好的成交。
艺市低迷期相对存在
艺术品市场低迷怎么看呢？除了不片面迷信数据，还要保持对艺术市场规律的客观认识。艺术市场大佬刘益谦说：“你站在100层的楼上看10层楼，会感觉很低；但是你站在地面来看你会觉得10层楼的房子还是能摔死人，所以我觉得低迷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我们理解的可能前几年艺术品价格比较高，回头来看一样的，很多年以后，你会发现当时的东西还是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