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嘉德春拍落下帷幕,随即公布总成交额突破50亿元,依此计算,油雕专场占总成交额比例仅为5.06%。如表所示,对比嘉德2005年至今的成交数据,油画雕塑所占比重在2007年春拍达到最高点30.36%,随后逐渐下滑,2009年秋拍触底2.54%,此后虽略有反弹,但与嘉德火爆的书画行情相比,油画早已不再是主力。从六大一线拍卖行的油雕占比数据来看,虽然匡时与翰海也未超过10%,但依然是嘉德垫底,若将嘉德四季的结果计算在内,这一比重还会更低。
早期油画渐成富矿
开场的几件老油画成为下午少有的兴奋点,李超士作于1964年的估价38-58万元的《西瓜》打头,经过意料之外的激烈竞逐,以448.5万元成交,创下个人纪录。颜文樑一件品质极好且题材罕见的静物花卉作品《百合花》(连框),也以220万元成交,是最低估价的近3倍。其后,庞薰琹晚年的大尺幅作品《路是人走出来的》322万元成交,尽管落槌只达到最低估价,但依然刷新了庞薰琹的单价纪录。随后,很少有作品上拍的庞薰琹夫人丘堤,其30年代初所作的一张《静物》也以230万元成交,此前丘堤的最高拍卖价格为51万元。
本次早期油画专场最受瞩目的是关良的代表作《石门》,估价高达1800-2800万元,买家竞拍谨慎,几次交锋后王薇通过电话委托以2000万竞得,加佣金2300万元成交,刷新了去年秋拍王薇买关良《灵岩山》缔造的403万元的纪录。本场另一件高价作品,吴冠中估价800-1500万元的《井冈山刘家坪风光》,则以1150万元成交,位列全场第二。
中间的雕塑专场是嘉德一直坚持的特色,虽然关注度不高,但成交率高达97%,曾成钢、王伟作品分获前两名,年轻艺术家小组UNMASK则以48.3万元打破自身纪录。
写实甩开当代
传统写实油画开拍不久,场中一位身着橙色上装、持839号牌的买家引起全场注意,他先是一口气以700万高价竞得两件陈衍宁作品,又接着拿下陈逸飞529万的《威尼斯风景》和977万的《小提琴手》。但并没有参与随后陈逸飞《山地风》和艾轩、陈丹青、郭润文等写实艺术家作品的竞拍,待王沂东2011年新作《寄语青石沟》出现,该买家再次强势出手,以最低估价两倍多的1081万元收入囊中。此后,橙衣客又以21.85万元买下徐天离2007年的一件写实美女肖像《青春系列之十一》。排在徐天离作品前一件的是李天元(微博)作于1991年的《逆光的女人体》,在拍卖前被一些人看好,但并没有成为黑马,成交价只达到36.8万元。拍卖结束不久,橙衣买家即被消息人士曝光,为山东日照钢铁董事长杜双华,杜双华在一周之后继续横扫保利,猎物依旧为写实油画。
陈逸飞《山地风》为本场绝对焦点,关于这件作品背后的故事,本刊另有专文介绍。值得用心留意的是,《山地风》的下一件拍品,为署名陈逸飞的“蓝衣仕女”,与香港苏富比2008年秋拍上拍的陈逸飞《沉思》画面几乎一样,只是尺寸稍大,这件“蓝衣仕女”估价580-880万元,现场被人举到570万之后迟迟无人再加价,最后流拍。在下午的“早期油画”专场,一件苏天赐作品《山庄临窗》被撤拍,苏天赐家属在拍卖前联系嘉德声明其为伪作。
当代艺术一直是嘉德的软肋,蔡国强估价2500-3500万的《万里长城延长一万米——为外星人作的计划第十号》开场前就不被好看,1500万起拍,到1900万就后继无力,果然流拍。另一个大件为苏新平估价1600-1800万元的巨幅《风景》,2007作,300×1600cm。苏新平此前最高拍卖单价是165万,7件百万元以上作品均成交于2008年秋拍之前,这次直接估价上千万,非常大胆,跨度过大。本刊微博上有评论者暗示这件作品已定下买主,这件作品最后被电话委托以2185万元竞得。此后的几件重要作品中,王广义、何多苓流拍,罗中立两件估价上百万的作品一件流拍、一件底价成交。只有刘炜人气颇高,估价3万的《艳妇图》48.3万成交,估价60-100万元的《风景》138万元成交。
全场最后一件是公益拍品,蔡国强《小船:献给福岛磐城》拍卖所得会全部捐出,用于日本福岛磐城的震后重建工作。拍卖师从1000元起拍,最终被一位电话委托买家从50多万直接叫价到100万,一锤定音,为嘉德油画拍卖划下一个还算完美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