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不署名]艺术家群展在四川美术学院(黄桷坪校区)原国油版楼顶楼川美艺术沙龙的展期是1月15至1月23日,14日晚19:00的开幕酒会及行为表演我并没有机会看到。尽管近日频繁往返于绵阳——成都——重庆之间却浪费了许多时间在路上,14号中午由渝返蓉的火车使我与此展览开幕擦肩而过。由于接到邀请并且13号下午有时间就大概看了一下布置过程中的展览现场,第二道铁门正在焊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却又投出凌乱的味道。一些参展的“匿名”艺术家正在紧张的忙着布置自己的作品,作品和环境的必然组合理念注定这是一个没有策展人的展览,每一位艺术家都是自己的策展人。不同作品的布置有着一定的区域范围分配,作品大概可以分为两类,架上作品和装置行为作品。艺术家都是些圈里熟悉的朋友,其作品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眼熟,这就或多或少与“匿名”有着内在的逻辑悖论。
展览的完整版我没有看,从朋友发过来的作品照片和展览现场来看只能作一些一知半解的解读。架上作品和装置作品从图片的角度不至于失真,但是行为或装置行为配合的作品就很难在图片上来分析了。这里不想探讨具体的作品,既然作品是“自定义”那么每个人进行自我的解读就可以了。这里想探讨的是“匿名”问题就不得不谈及“匿名艺术家临时工作小组”。这个小组是这个展览的发起方,在其《展览思路》中这样写到“我们这个团队共有十五人,都非常年轻,大部分都是研究生。大家的出发点非常纯粹,想与当下浮华的艺术市场保持距离,强调艺术家自身的边缘性和艺术作品的独立性。正是带着这样的思考,大家站在与当下不同的视点和维度做一个不做商业指引也不做过度阐释的展览,从而为当下的展览模式提供一种新的可能性。”强调艺术家自身的边缘性和艺术作品的独立性需不需要“匿名” 呢?笔者认为不需要也不可能。
“匿名”尽管是一个中性词,但是在运用上往往偏重于两种倾向,一种是带有某种秘密意图进行的活动,另一种是避免某种不必要的麻烦。此次展览的主题词“不署名”和小组名“匿名”的确定立意显然来自对于后一种倾向的认可,但是作为面向公众的展览是不可避免的要进行必要的宣传。艺术家就其创作作品而言精神上是自由的,但是具体作品的产生不可避免的要受到环境的影响。艺术家的独立性不等于他的边缘性,其创作作品必然是基于自己生活的记忆,其作品被公众接受的过程是基于两者内在精神上的相通性和外在生活的相似性,这一切都不妨碍作品的独立性。作品不仅是独立于观众而存在,在其产生之后也独立于艺术家而存在。
商业利益影响艺术创作在今天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经济价值的判断成为继政治影响之后的使艺术保持非独立性的首要因素。艺术自始至终就未曾独立,我们不是生存在真空状态,外在的一切影响都在创作中形成干扰。马斯洛的人类生存需要层次理论揭示了在解决温饱之前我们对于艺术的热情只能是一种精神慰藉,一定程度上我们对于艺术品的评判是在物质利益之上的,尽管这并不影响艺术品的独立性。艺术品与商业价值之间没有完全的对等关系却也并非是毫无瓜葛的,一件优秀的艺术品的价格不影响它的艺术价值,但是艺术评判标准却是在毋庸质疑的影响着艺术品的价格。
此次展览的艺术家们尽管是意图拒绝商业的介入,但是面对公众的展览如何逃脱商业的渗透呢?艺术品流入市场是必然的事情,杜尚做现成品艺术的开端有着反收藏的倾向,但是结果仍然是不能避免被收藏的命运,并且复制品都是如此。“有心栽花花不活,无意插柳柳成荫”。 展讯上明确写着“发起人:黄淋、岂志刚、高翔;组员:陈皎、程毅、邓海辉、高翔、黄淋、李小静、岂志刚、钱丽丽、王搏峰、曾杨、王栋栋和周煜嵋组合、GE声音工作室(闫凯、崔轲、李锋)”,固然是惯例,但是惟独不适合本次展览。艺术家的名字出现在展讯里,固然每一件作品没有明确的标注作者,但是以“匿名艺术家临时工作小组”群体出现的十五位艺术家却是把这个展览作为一个群体的作品了,这不是违背了“匿名”初衷了吗?
就作品而言确实有一些不错的作品,海报也做的别有韵味,但是架上作品由于艺术家的风格明显其实写不写名字大家都可以看的出来,装置行为作品到是有些是艺术家对于当下问题的关注。由于遵循“自定义”之名所以对于具体作品大家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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