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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意识中,谁是最好的艺术家总没有一个判断,尤其当社会中把好坏作为名次排出江湖的说法时,更没有一次认同过。但是,我会对身边所熟悉的艺术家做出判断,会对他们某一件作品,或某一时期的作品“耿记于怀”。我以为,一个艺术家一旦长久的投入在艺术中时,必有成功与失败,必有如鱼得水与挫折的不同境遇,谁能预设这之间的“陷阱”呢?因为这两者都不能必然地对一个艺术家起决定性作用。
与王蓬1994年相识,虽然在十年多一些的时间里没有总在一起,但他的作品一直保留在我的感受之中,而且常被他艺术的独立性所震动。90年代中期王蓬所做的一系列作品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说这一时期是中国前卫艺术崛起的又一重要时刻,王蓬无疑扮演了出色的角色。我们可以留意批评家对这一时期的评论,无论是高名潞还是黄笃等,都对王蓬的作品有很高的评价。在这一时间里,我与王蓬等几个朋友朝夕相处,所以对此有着更直接的感触。我当时发现,王蓬的作品在做的时候有很强的任意性,但“任意”又不在私人生活空间伴留,而是把它当作力量抗拒社会的负面压力,在问题的边缘,用刀刃划开一条缝隙,人们穿过它时,会有不安定感,而这恰恰细致的描绘出艺术家对所处时代留下的深刻记忆。
九十年代末期,王蓬的同伴们开始在中国当代艺术中崭露头角,他却去了美国,很多人认为他错开了时机,怎么看这个问题?或许一个艺术家的确因为错开了时机就错开了艺术的切入点,但是假如艺术是终生之事,“失误”往往会激励艺术家在沉寂的时候更顽强的持守自己的信念,而且“失误”更能验证艺术家对艺术是否具有持久性。其实王蓬并没有让我们失望,从美国回来后,他开始压缩艺术的任意性,更加具体的从语言系统中寻找艺术多维空间,作品不仅严谨且稳定。从事物本体出发,实际上我们对这种艺术更需要有信任感,因为一旦这样的艺术“爆破”出来,解决的问题就不仅仅是社会学意义的艺术,而且包容了艺术史的上下衔接,使人们接受时获得更多信息。而这样的新现象,体现了艺术在发展过程中的必然性,也正是高名潞等批评家在今天所强调的,或许可以说:“美学叙事”将成为以后时间里界定中国当代艺术更高的尺度。有趣的是,王蓬虽然能恰当的把自己的探索与艺术批评关联起来,但与策划人、批评家却很少往来。王蓬不善江湖又在江湖,这种气质体现了艺术家的独立性格。
成败在天命,追求则是本性。只有艺术家们深知这是从事艺术的最难选择,而王蓬从1985年以来在艺术探索中所坚持的艺术理念,向我们提供了一个可靠的具体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