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12月25日电黄色小鸭日前在世界各地赚得盆满钵满。台湾《联合报》25日文章称,凡事以商业利益为主要考虑,看起来好像很缺钱,但其实缺的不是钱,而是品味。有品味,才能知道什么是好东西,知道什么是好东西,才能避免老是往没有价值的方向横冲直撞。
文章摘编如下:
前些日子,因为艺术投资很热门,不过艺术和金钱之间,不脱两种关系:好的艺术作品终究能带来庞大的经济利益,以及为了经济利益而把良莠不齐的作品都包装成艺术。
黄色小鸭是不是一个好的艺术?恐怕有所争议。但是如果说这个作品因为被包装成艺术而带来了经济利益,我想没有人会反对,这也是为什么范可钦会说黄色小鸭的展览是一个商业行为。它是。
霍夫曼将黄色小鸭的故事说得很好,一只陪伴过许多人童年时期的浴缸玩具,虽然未必真能让观众的心境又回到当初的天真、纯洁和平静祥和,至少也能很表面的让观众体验到一个极为平凡而熟悉的玩具,原来在换个尺寸、改个角度之后,就有了另一番的感受。
观察、欣赏,其实就是接触艺术的第一步,先不说黄色小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深层理念,至少这是一个每个人几乎都认识,看了却又有新体会的作品,这就足够有价值了。我想,很多人对于我们公共场域的装置艺术既看不懂,也没感觉吧?
用艺术来赚钱,人之常情,但是不是赚得有格调?在高雄,利用港口的平静水域布置了一个好舞台,让霍夫曼透过黄色小鸭这个作品来讲一个故事,宾主尽欢,艺术跟商业和平共处,策展人和主办单位都表现出他们的品味,好坏见仁见智,但总是让人感到舒服。
到了基隆,策展人跟主办单位的品味出现了落差,不但引发了争议,也让人感到不适与无奈,而这也暴露了基隆的主办单位终究只看到商业利益而不了解怎么去拿捏艺术和商业之间的平衡,一举一动让社会感受到的就只有“钱”,故事性不见了,艺术味也消失了。
霍夫曼的确获得了商业利益,但是也坚守着他的创作理念,让黄色小鸭不至于变成了电子花车上的舞娘,又转圈又呱呱叫,天晓得这样展览是要表达什么?而范可钦在策展过程中既不懂得说故事,也不懂得艺术语言,更不了解自己的品味已经跟高雄、桃园前两次展出出现了极大的落差,最糟糕的恐怕是露骨地展现了他的中心理念只有商业利益,于是高下立判。
凡事以商业利益为主要考虑,看起来好像很缺钱,但其实缺的不是钱,而是品味。有品味,才能知道什么是好东西,知道什么是好东西,才能避免老是往没有价值的方向横冲直撞。黄色小鸭是个怎样的艺术品呢?除了凑热闹,拍张到此一游的照片以外,又有多少人能够对这个作品评论出个所以然呢?
黄色小鸭之所以有经济价值,在于策展人说了一个人人听得懂的好故事,而不只是把塑料玩具放大几百倍,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建商的样品屋或是餐厅的门口也同样摆了黄色小鸭却没有相同的效果,而基隆想做一只巨型锁管,真能变成基隆的特色吗?
没有自己的故事却一直抄下去的结果,在别人眼中就什么都不是了。像是基隆火车站后面虎仔山上那个仿自好莱坞的地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抄的,连地标都让游客想到别的城市,很可悲的失去自我,还为人作嫁。
如果一直都只想抄,而不是培养出自己的品味,发展出能够代表自己的作品,那永远都只是一个跟随者。跟随者,哪有什么竞争力可言?难道要比谁抄得比较快?比较像?而当找不到人跟的时候,更只能手足无措、原地踏步,直到眼前出现下一个可以抄的目标。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